是平淡,将随身带来一个礼盒递给她,叫她这些天降温注意保暖。
快走到院子门口,保姆孙妈追出来,手里还拎着茶壶,“吃了饭再走吧!”
柳逾白只遥遥地招了招手。
孙妈回到屋里,往书房望了望,只是叹气。
母子俩总这么生分,她也着实帮不上什么。
这隔阂不是一天两天结下的。
离婚的时候,程淡如毅然决然将儿子带回南城,独自抚养。
但没想到柳逾白读完初中,忽然提出要回父亲身边去,且显然他已经与柳文藻提前联系过,回去读书的门路都已经打通。
这不是协商,是通知。
此举伤透了程淡如的心,此后这么多年,这裂痕就没有一刻真正弥合过,哪怕柳逾白雷打不动地回来探望,嘘寒问暖,时刻留意着程淡如衣食住行方面的需求。
书房里传来程淡如的声音:“他走了?”
“走了。”孙妈说。
程淡如这才停了手里动作,顿了顿,将柳逾白留下的礼盒打开来。
程淡如擅长国画和书法,对文房四宝一直颇为关注,她很喜欢某一方清朝的端石砚台,前一阵听说,那砚台被一位私人收藏家从西泠印社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