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掩上门。
她在床沿上坐下,垂下头。
说是不能哭的,还是没忍住。
窗外忽然灯光一闪。
她往外看,认出来应当是柳逾白车灯的灯光。
顿了一下,她忽然起身跑去窗边,打开窗外,向外喊道:“柳先生!”
这方向离客厅和餐厅都远,这么喊那边是听不见的。
车子车轮已经启动了,片刻,又缓慢停下。
左转向灯还亮着,车窗降了下来,柳逾白望过来。
梁司月眼泪还挂在脸上,声音却无比清楚:“能不能帮帮我,我想搬出去。”她知道在这个宅子里,柳逾白有话语权,如果他开口,潘兰兰应当不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外人跟他作对。
隔一段距离,柳逾白不大能看清楚梁司月的脸。
今天这件事,算是正正好地戳到了他的逆鳞,他对这小姑娘没什么好感,但客观来说,尚算欣赏她的能屈能伸。
明眼人都知道,她一个人外人怎么敢擅自行动。
但谁叫梁国志要看雇主的脸色吃饭,她也只能审时度势。
这么个会审时度势的人,这时候向“敌方阵营”求救?
挺有意思。
柳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