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底层人士,命如蝼蚁般低贱,谁想要便拿去。
她其实,没那么珍贵。
她从来都想努力地活着。
陆砚生没催她,瞧着顾欢两道细眉从纠结到决绝,再到释然,接着故意吊儿郎当踩着步伐,走到他勉强,像是故意缓和气氛,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坐。”陆砚生拍床边。
顾欢抬起下巴,鼻孔朝天,“我就站着!”
陆砚生先是一愣,被她这副模样逗到了,低笑一声,顾欢“哼”一声,“你笑什么?”
“只有小孩子才这样。”
“瞧不起小孩子啊,小孩子怎么了,小孩子坦坦荡荡,光明磊落,不像某人,明着面儿叫我姐姐,暗地里馋我身子。”
也许是陆砚生故意纾和气氛,顾欢后背不再绷着,隔了几尺远坐在床边,瞧着两人之间跟王母划银河似的界限,陆砚生挑眉,没有说话。
时间失去流逝,若是没有这烛火跳动,顾欢都觉得,或许时间这种东西,已经从世界上消失了,她整个人崩得紧紧的,动弹不得。
安静的空气里,只能听见平和的呼吸,顾欢假装别头发,侧眼瞧过去,正碰上陆砚生似笑非笑的眼睛,他似乎在等待什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