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喝药。”
檀越闭回了眼睛。
黎钰时转动眼珠收回准备好的眼泪。她可以说出来,但还不是时候。
指尖温热,汤药温度已然凉了许多,便不必再将汤药吹温。他醒了,更不用再动手将汤药强灌下去。
“你掐我了。”檀越嘟囔,咽下药碗里的最后一口汤药。
“臣妾知错。”
“…只是知错怎么够,给我揉揉。”
顿了顿,黎钰时将药碗安放在床头,拇指摩挲食指侧,摩挲了好半天,终是伸出手,将四指指腹按在檀越的一侧脸颊上,揉按着,问起,
“殿下的伤…”是了,这伤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身上的伤口流了那么多血,那么多,贯穿伤也不会比那更严重,白色的中衣上大片大片的血色,还沾到了黎钰时自己的身上。
为在人前将戏码做足,他这么不要命的么?
若不是那个大夫的一句话,让她霎时起疑,黎钰时差点以为他人要因此丧命。
既然刺客未有得逞。他自己动手割得?
檀越张了张口,接下话,“伤得很重。你留在我身边,时刻不离,多照顾我一段时日,我才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