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看着黎钰时换下来的衣服上的草屑和尘土微微皱眉,回道,“上午的时候她在院子里做打扫,也是一个没留神,打碎了一个栽种兰花的花盆。”
眼无焦距地看着铜镜中墨发披散满肩的自己,黎钰时面无表情地问,“花呢?”
阿措低着头细致地梳理黎钰时的发丝,“重新栽好了。她一边哭一边将花栽下去,可是哭了有一阵子。”
黎钰时轻笑,“让她起来吧。外面的花以后也归她管,再打碎或者把花养死,就让她跪上一整天。”
“是。”
翌日,黎钰时去太后处请安过。回宫的时候,恰巧碰上一早进宫的肖靖泽,其人浑身上下配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煞气,还有脸上蚊虫叮咬的痕迹。
跟在他身边那侍从,正是夕照,接风宴时露过面,毂国做朝译者世家出身。难怪,原是做文官职位的。
两人迎面向黎钰时走来。
黎钰时不躲亦不让,人走到眼前,身份摆在这,她不可无礼,“二皇子。”
肖靖泽自然认不出黎钰时就是昨日的京都王老五。他傲慢地看黎钰时一眼,点头一礼,随即抬头迈步越过她的仪仗。
并未在意,黎钰时继续向前走。
宽阔宫道上,两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