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脸上闪过一股不屑,“两个不通兵事的蠢货,他们现在最担心的恐怕他们自己头顶的乌纱。奉天子之命救援开封,督近二十万之众。如若此刻后撤,他们担心无法向陛下交待。所以,他们明知道此时已无取胜的可能,还抱着万分之一取胜的希望,简直是拿十数万将士的性命为儿戏。”
汪乔年为湖广督师,而杨文岳为保定督师,左良玉直接以蠢货称之,没有丝毫敬意。而他手下的将领、幕僚脸色平常,没有一个人觉得他的话语有丝毫的不对。在他们心中,左良玉就是他们的将主,地位早已超过那些个巡抚、督师。
帐内诸将都通晓军事,知道在此情况下与闯军决战,简直是自寻死路。他们俱皆眉头微蹙,沉默不言,把最后的希望投向左良玉。而众幕僚心中也无良策,也是一言不发,而在心中咒骂汪、杨两位督师误国误民,实乃可杀。
左良玉看众人俱皆望向自己,沉默了良久,最终缓缓站起身来,十分严肃的扫视了一下众人道:“诸位都是跟随我多年的亲随,有些话我就直说了。今日之事,败局已定。只有趁目前全军实力尚存,率先撤离,才有一丝逃脱的可能。因而本帅决议,全军即刻离开这里,今夜就走。”
左良玉话语刚落,帐内一片唏嘘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