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门火炮齐射,落在面积不大的营垒上方。
砖石四飞,大片的瓦砾碎片从高处落下,砸落在士卒身上。灰尘荡起数丈之高,混着鲜血和汗水的灰尘在身上结成泥巴,眼前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韩括本站在营垒上方,看到清军船只排成一列,心中暗叫不好。但还没等他提醒众人,炮弹便劈头盖脸的砸来。他被一块蹦起的石块击中胸部,从营垒上面跌落下来。好在他落下来的地方恰好有个倒霉蛋,他砸在那人的身上,后者闷哼一声便再无言语。
几个亲兵卫卒看到韩括坠地,出声大喊。
韩括在一个士卒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来。胸口刺痛,他艰难的喘着粗气,但入口的全部是泥土荡起的粉屑。他忍不住咳了起来,但每咳一次,就带动胸口的疼痛。这感觉,简直比直接死了还难受万分。
他狠狠的摇动着脑袋,意识稍微有点恢复清醒。眼前充斥着死伤的士卒,满耳皆是士卒的惨叫。这营垒守不住了,在这里只能当清军的活靶子。他拉住一个士卒,嘶声道:“让兄弟们撤,向丛林里面跑。”他胸腹受伤,在此刻已经不能大声喊叫。
那名士卒年纪不大,看起来还不满二十岁,是韩括帐下的一个亲兵。听到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