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刘料怒声道:“周抚台,难道我们揭发不忠不义之人,还需要挑场合吗?”
周显笑道:“这个倒不用,但你父亲的做法和目的却实实在在的令我反感。”
刘廉汗如雨下,跪着的双腿开始颤抖。
刘料呆呆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周显瞥了一下刘廉,说道:“刘老爷子,你知道我军刚拿下金州,需要当地的乡绅来维持本城的秩序。论家室,无人能比的上你们刘家。但很多时候,军队拿下一地,首先便是抢掠最富的,然后用他们的家产来犒赏士卒。你心中知道自己收拾掉刘信易如反掌,但害怕我军以后以你们以前依附满虏为由,对你家进行抢掠。所以,你当众与刘信撇开关系,并在那么多人面前宣布愿意拿出一半家产献于我军。这样一来,一旦我再处置你刘家,不就会引发众怒了吗?虽然损失了一半家产,却保住了你们一家老小之命,还以此与我军扯上关系,让我不得不用你刘家来当这个与我们全力合作的典型,这算盘打的可真精啊!”
刘廉喉间干涩,咽了一口吐沫道:“周抚台,我也是为了自保,请你……”
周显摆了摆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刘料,扶你父亲坐下,八十岁的人了,不能长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