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兵十二万,增饷二百八十万两。每户小民的赋税都有所增加,生活愈加困窘。这样的奸贼,不将他他千刀万剐,真是难消心头之恨。
总之,他是一个该死的人。而现在,这个该死的人却还没死。他罹患重病,须发皆白,日日夜夜的睡不着觉。呕痰之中带着隐隐的血丝,形如枯槁,奄奄待毙。
此刻,距他入川已经一月有余,但形势却没有丝毫改变。匪寇在初期遭受了一定些损失之后,便突然学乖了。分兵数股,四面出击。他们合兵则攻,散兵则撤。川中各地,烽火连起。不时有各处戍卒报告贼兵来袭,亦真亦假,轻易难辨。
杨嗣昌只得在抓住张献忠主力踪迹后,便亲率士卒死命尾随追击。但农民军得川中贫民支持,情报及快又准,逃窜极其迅速。官军疲于奔命,损耗无数而最终却一无所获。
眼看剿贼无望,在万元吉的提议下,他又行招抚之策,妄图对农民军进行分化瓦解。宣布降者无罪,归降便授予官职,唯独不赦张献忠。并提出“能擒斩张献忠者,赏银万两,封侯爵。”但不久之后,他的行营衙门竟然出现了张献忠的传单,上面直接写道:“能斩阁部者,赏银三钱。”
杨嗣昌瞠目结舌,看待身边诸将的态度也开始改变,怀疑左右私通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