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烺点了点头,道:“父皇,周显陪读孩儿四年有余。此刻要远去襄阳军中,儿臣确实有点舍不得。”
崇祯帝点了点头,安慰他道:“烺儿,你和周显的感情,我自也知道。但为君者,绝不当轻易亲近任何人,这样才能时刻保持清醒。否则,一旦所亲近之人为奸佞小人,后果将不堪设想。”
“父皇,你是说周显他……”
崇祯帝摇了摇头,道:“周显的性格还算忠直。虽然此刻尚且年幼,却颇有见识。对他,你将来是可以倚重的。但他性格太直,此去军中磨砺一番,对他也是有好处的。你身为我大明的皇太子,除了在朝内,在朝外也应该有所援手。如此一来,方能在将来危急之时,有人来帮你。”
“父皇,您怎么如此说?莫非是朝廷之内,有什么危机?”
崇祯帝叹了一口气道:“在内民变四起,在外满虏肆边。将来会出现什么变化,还真的很难说。朝内府库空虚,我曾号召勋贵百官捐银。这些人世受朝廷隆恩,家财万贯。但在捐银之时,他们却多方拖延。多则数千,少则数百。数月之间,不过获银二十万两。一旦朝事有变,我们哪里能依靠上这些人?”
这件事朱慈烺也听过,但他就在宫闱。对这银子历来没有什么概念,此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