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正眼儿都不瞧,如今肯瞧了,一定是有好事了。
“吴中丞是不是大大的忠臣,后宫之有何资格评价?”皇帝却突然变了脸,“就凭你‘干政’一条,朕就可以废了你的贵人之位!”
说完,还把案几一拍,几上的茶杯顿时弹跳了一下。
颖贵人从小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何曾见过这种阵仗!顿时腿脚发软,“咕咚”一声就跪坐在地上,哭了一声觉得不对,急忙收声哽咽着给皇帝磕头:“万岁爷!万岁爷!奴才不是有心的!奴才再不敢了!”
一旁的李夕月也给皇帝这突然的变脸吓得浑身发冷,心跳加速,却见他突然爆竹似的炸了一下,接着又慢悠悠端起茶喝,喝两口,从袅袅水汽后头看那磕头如捣蒜的颖贵人,嘴角这么一勾,才说:“念你年幼无知,饶你这第一次。起来吧。”
颖贵人抽泣着起身,可怜巴巴地偷偷看看皇帝。
皇帝却是想到那可恶的礼亲王,就觉得提到吴唐的名字都厌恶,提到吴唐的名字,又恨屋及乌对眼前这吴唐麾下守备之女毫无兴致。
他本来就是个凉薄的人,大家都知道他对后宫冷淡,所以他连装相都懒得装,对外面道声“记档”,然后说:“你去围房休息吧。”
李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