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气得拧了李夕月胳膊一下:“这都大滚了!你泡茉莉香片儿还是普洱呢?”
李夕月忙停了扇子,又从舀子里舀了冷水,“哗啦”往银铫子里一倒。水立刻止沸,甚至连一个咕嘟泡都冒不上来了。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太监的叫吃声。
白荼脸色都白了:“万岁爷叫起结束,回来定然就是要茶!”看了看那平静的水面,不由长叹了口气:“我第一回当差当这么失败!”
李夕月自知犯了错,此刻只想着补救,指指一旁的几个不熄火的炉子和上头的各式铜铁壶问:“用这里的水替代不行吗?”
白荼一边和她一起给小炉摇扇,一边咬牙切齿说:“那边是御河里取的水,只供洗手梳妆用;万岁爷喝茶用膳,只用玉泉山的上游泉水,每天黎明一桶一桶从玉泉山运来的。”
“能有多大不同?”
“不同可大了!”白荼见水好容易又浮起了一些气泡,没好气说,“万岁爷一口就能尝出来!他不仅能尝出玉泉山,还能尝出无根雨水、梅花上的雪水、荷蕊上的露水……你拿洗手的御河水给他喝——哼哼。”
她提壶冲茶,小心地又颠又簸的。听见里面叫上茶,忙唤夕月带好装冷下的玉泉水的银壶,进东暖阁奉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