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唐近仍因此事而难以舒怀,独坐在辛夷林中颂经。
晚风抚着辛夷,落了一朵在他怀中,却丝毫没有打乱他口中的经文。一个窈窕的身影由远及近,唐近仍未察觉,直至那人开口。
“清甘师父怎么在这里打坐?”
唐近缓缓睁眼,辛夷树下,黄衣翩翩。
“此处清净,又不会扰了他人。”
浔阳心中明白他这是遭同屋的家仆排挤,但并不揭穿。
“贫僧是不是扰到施主了?”
浔阳摇头:“我专程来找你的。”
唐近微诧,那日辛夷树下一别他再未见过浔阳,原本想为那日打碎茶盏的事亲口向浔阳赔罪,但柳管家说,浔阳郡主金枝玉叶,他这等家仆是没有资格见的,这才将此事作罢。
“备了些斋菜和素糕,不知清甘师父赏不赏脸?”
“这……”唐近自午膳时破了戒后粒米未进,如今饥肠辘辘,但浔阳的好意他又受之有愧。
“清甘师父是在责怪我吗?”浔阳一脸自责,“莲珠那丫头自作主张让小师父卖了身,我知道后已责备过她了。可惜卖身契已送去官府盖印入册,浔阳能力有限,实在想不到办法还小师父自由身。”
“郡主何需自责,更不该责怪莲珠施主,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