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掌柜说,李果年纪轻轻,独自一人离乡,从刺桐来广州还不到一年。他会不会是在家乡有什么仇家?出来避祸?”
苏司理觉得有这个可能,而刺桐和广州同是大港,往来十分便捷。
“刺桐王家,王鲸。”
赵启谟启唇说出这几字,恐怕真是王鲸找上门来。李果曾说他离开刺桐前,还报复过王鲸,靠着小孙的帮忙,才逃出刺桐。
“你是说刺桐王承信家,他家的船五六天前靠港,昨日还停泊在港口。”
胡瑾记得很清楚,这艘海船特别大,而且船东家跋扈,泊港那天还和其他商船起纠纷。
赵启谟的神色凛寒,袖子下的手拳起又舒开,他冷冷说:
“就是他。”
“小官人,我知道你救友心切,不过我们这么过去,没船没兵,什么也干不了。我回去喊几个兵,开两艘船出来。”
刺桐王家,财大气粗,空手交锋,人可带不出来。
“我和王鲸是旧相识,他会让我上船。”
赵启谟心里已有决定。
“勿要打草惊蛇,等胡承信回来。”
苏司理劝拦。
“在此等我。”
胡瑾留下这句话,匆匆折回城东,留下两人。
待胡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