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提举回头对儿子呵斥。
赵启谟低着头,乖乖走过去。
“他不过摘点花花草草,你打他作甚?还踹人腹部,要是有个好歹,如何跟他家人交代!”
赵启谟白嫩的脸上留着四条血痕,细细的,血迹还没干涸,看着有点可怜,他低语:“是他先动手的。”
第4章 茭白与豆子
自从打伤赵提举儿子,果娘去河边洗衣服,就会把李果也叫去,盯着他,不许他到处乱跑,惹是生非。
一大一小,一人一把洗衣棒,蹲在河边,猫着腰,洗着又臭又脏的衣物。
果妈在码头找活干,给船员们洗衣服,每月所得少得可怜。
果妹出生后,果妈的身体一度十分虚弱,卧床不起。生活的磨难和过劳使得她疲惫病痛,她已干不了重活。果妈是渔女,在船上长大,不懂织纫,否则做点针线活,也好过给人洗衣服。
李果没有什么心思洗衣服,他一个孩子,毛手毛脚,也洗不干净衣服。更多时候,李果挽高袖子,裤筒,赤脚踩淤泥中。他钻进迎风摆摇,翠绿高高的“芦苇丛”里,弯身掰茭白。
但凡能吃的,都逃不过他“法眼”。
河岸居住的尽是码头脚力,水手,环境脏乱,这河边野生茭白长势茂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