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拜年年娃的可怜兮兮表情。
栾月开车无暇分心去看他,却也从他的语气中,分辨出他此刻内心的焦灼,她忍不住叹了口气,“许嘉安,这事早晚都要穿帮,我不可能陪你演一辈子——”
她其实一直都想说,欺骗不是办法,该面对的事,总归还要面对。
许嘉安哪里不懂栾月说的,他有些无力般重重仰倒在副驾座椅中,烦闷道:“我也知道,可是,我们老许家三代单传,到我这……总归是我父母的思想境界还没开放到那种程度,一下子告诉他们,我怕他们接受不了。”
老实说,别说许伯父许伯母接受不了,最初知道许嘉安不喜欢女生喜欢男生时,栾月也惊的不轻。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事出突然,怎么也得把这次糊弄过去,以后的事我再想办法,你就帮帮我吧,我给你磕头给你下跪了——”
说着许嘉安竟似真的要起身,栾月被他这举动吓的失声:“许嘉安,别闹,这是在高架上——”
“那你答应了?”
栾月轻叹一声,终究还是不能放任老友火烧眉毛:“最后一次。”
*
许嘉安说要吃饭,家里没准备什么菜的栾月,只能把他带到了常去的一家面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