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融入到了大唐来的使者团里,俨然成了一名铁匠,搬去和陈木匠同住,日日教屈支工匠冶铁锻造,自然得仿佛他本就是大唐的一名工匠而已。
十年了……
武将一生能有几个十年?
他曾经的功绩,随着他十年的沉沦,尽数化了飞灰,再也没人记得。
武将之悲,不在于迟暮,而在于青春喂了狗,未出壮年却再不能得志。
将军心里有多苦,没人知道。
他只能主动融入工匠中,既给自己找了归宿,又不让公主为难。可怜他满腔壮志,满腹用兵雄才,最终消磨在岁月打磨中。
我想到曾经朝堂之上,左纳言,右纳史,朝承恩,暮赐死,很是难过。
也许是物伤其类,也许是惺惺相惜,我为将军悲伤了很久,我哭了三个晚上,夜夜哭湿枕头。夏使君问我怎么了,我说想家了,他说他也是,于是第四个晚上,我们俩抱头痛哭。
很难说清我们在哭什么,也许我们并不是在为旁人难过,只是在感伤自己的人生。
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药女:
这么多天了,我从与公主、与谭女官、与崔使君的交谈中,终于拼拼凑凑地弄懂了谭女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