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上嫁衣,被崔衡玉搀扶着,一步步迈下大殿的台阶。那是我离他最近的一次。
也是最远的一次。
我是屈支国的王后,而他是送嫁的使者。
来到屈支国这一年多的时间,我无数次想要敲开他的房门,与他缠绵悱恻,看他为我动情。每一次我都忍住了,忍得极为艰难。有时,我甚至羡慕一个舞姬,身上没有重担,可以在崔衡玉身上任意索取。
为什么我要爱上崔衡玉,明知他生性浪荡,却仍因他沉沦。
也许他是我的劫吧。
但愿,他只是我一个人的劫,不要是大唐的劫。
我会继续忍下去,尽管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忍。只好,不去见他,不去听他的消息。慢慢地,这感情就淡了吧……
遣唐使:
我被谭女官说动了,我决定帮她。
她八岁入宫,不出意外的话,是要在公主身边服侍到老的。
可她想念家乡,想要脱离公主、大唐和西域,回到那我没见过的鱼戏莲叶、船影憧憧的江左。
她今年十八岁,还是有可能找到一个条件不错的夫君,美满和乐地过一辈子。若是再晚几年,合适的男子都已成婚,剩下的选择,不是续弦、就是做妾,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