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从宫外带进来的银子都尽数下了注,我只得让小玉从年例中拨出来二十两。
可这心情一不好,就连手气也跟着不顺了。一钱银子一局,打到东方天翻鱼肚白,二十两已经输得七七八八,一桌子的人都精神起来。我给输精神了,剩下的三人都给吓精神了,出起牌来蹑手蹑脚的,生怕再赢下去我就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了。
例如小盒子每打一张牌都问一遍:“娘娘您碰还是不碰?”
我只能无奈地望着他:“你到底打还是不打?”
他考虑半天,又换一张牌:“那这张呢?娘娘您胡了吗?”
我真是气儿不打一处来,当时就想掀桌。这到底哪拨来的宫人啊,真是太没有眼色。要让着我好歹也机灵着点儿吧,哪有拿着牌一张一张问出口的?况且老娘还没有听牌,我胡他大爷啊胡!
原本我手都扣上桌板了,但就在将掀未掀的这个当口,陆澈忽然踏着清晨的露珠过来了。观其模样,倒比昨夜相见还要疲惫几分,入了殿门也不看我,甩下一句“我困得紧”就撞入内室没动静了。
桌上的宫人面面相觑,觑完对方再觑了觑我,登时如得大赦,向着殿外的朝阳奔了。
我对着一桌子麻将发了会儿呆,又撑着桌面站起来几回,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