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里有极淡的薄荷味道。右手僵着不敢动,不敢去想上面粘稠的液体是什么。
徐闻整理好衣物,拉她进卫生间洗手。徐言盯着他仔细的样子入神,她的手躺在他的掌心,仿佛一片落叶飘在绒盒里,要被多余地妥善收藏。
她没有办法。她没有见过他穿开裆裤满地跑的样子,没有和他亲密无间地一同长大,她只能视他为一个异性,一个男孩,一个会让她从胃里冒出酸甜泡泡的男孩。
“别哭了,你这水龙头开了怎么关不上啊。”
徐闻胡乱将手在衣服上蹭干,用袖口小心替她拭眼泪。又笑:“叫你雪球,真是没错——亲一下就化。”
徐言却惊醒,微微一退躲开了:“不、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丢盔弃甲。
徐闻追迟一步,卧室门在眼前砰地反锁。
“……徐言?”
里面没有应答。
徐闻失眠至深夜,囫囵入睡后只是做了一堆光怪陆离的梦。第二天睡至中午,残余的酒精作怪,头嗡嗡发疼。
走下楼看见徐言围着围裙,在厨房煮紫菜蛋花汤。
“昨天煲了你的饭你没回来,剩饭我弄了蛋炒饭,你拿个碗自己盛吧,在锅里。汤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