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要被教官骂走太慢!
“手不会放?”
徐闻吓了一跳。教官站定在他面前,帽檐在麦色皮肤投下一片阴沉沉的黑影。他愣神两秒,是他手放松了,要求十指绷直紧贴裤缝线的。
“手夹着这个。”教官把手里一片薄薄的干叶片撕了两半,“不准掉,不准弄破,站完交给我检查。”
他抿抿嘴接下了。蛮丢脸,自己还在心里笑她。被晒干了的叶片脆得不堪一握,夹在手指和裤缝间,被汗水慢慢浸透,使人胆战心惊。他绞尽脑汁使自己不去想,混乱间,与刚才被教官打断的思绪接上线——
他刚才居然想,怎么不是她要晕倒?
徐闻吓了一跳。叶片在指缝发出极细微的咔嚓声,叶脉生出一点裂纹。
为什么?他与她关系不好,但不至于憎恨她至此。
恰好一阵风吹过了,哗啦啦啦,带着沁人的凉意,周围人都暗舒一口气。唯有他像被老天戳穿阴险心事,热汗都像被吹成了冷汗涔涔。
他作自我检讨:他们是亲生姐弟,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血脉亲情,无论如何不该生出这种诅咒,这不是孩童时的小打小闹……
“哔——”
尖锐哨声打断他,半小时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