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尽天良,滥杀无辜,抢掠百姓,朝廷早晚定会剿灭你们这些流贼,还天下一个安宁。”
说着,嘴中继续破口大骂,连绵不绝。
周大虎看着这位骂贼滔滔不绝的知县,心中敬佩他忠于王事的同时,也有一些悲哀,等对方骂的有些累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道。
“我等成为贼寇,朝廷难道没有责任吗?你是朝廷官员一县之知县,底下之事你可知道?士绅拥有良田万亩,却所交田赋和自身田地数量严重不符,而百姓几无立锥之地,房无一间片瓦,却还承担着大量赋税,这公平吗?地方豪强良田万亩数十万亩,前呼后拥,咨横乡里,为富不仁,朝廷官员却与其勾连欺压百姓,除了收税催比,敲骨吸髓,这时朝廷在那里?百姓受灾绝收,朝廷的救济又有多少?天灾面前,官吏层层贪污,催比如狼似虎,征敛重重,民怨沸腾,我等百姓已经难以存活,坐而饥死不如起而为盗,错了吗?”
周大虎厉声接着说道,“正人先正己,指摘我等过错,尔等可想过自己的责任?尔等视百姓为贼寇,百姓也视尔为暴官,杀尔等之,过份吗”
周大虎在说他,说朝廷。何尝不是在拷问自己呢?作为两世为人的他,与建虏作战没有任何的犹豫,而对这些所谓的农民军流贼,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