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速之客
我们从东方发白纠缠到日上三竿,在沙发上抵死缠绵,在地毯上打滚——提前买了地毯铺地上的我真是个天才!羊毛柔软温暖,跪着躺着都舒服,雷歇尔赤裸的身躯横陈毯上,仿佛天鹅绒托着象牙。
当他背对着我,两片蝴蝶骨在苍白的皮肤下清晰可见。跟那些丰腴的女性或健壮的男性不同,雷歇尔的弓起身的时候,脊柱会顶起脊线,骨骼像要挣脱出来。他太瘦了,我一边按压着一节一节的脊椎骨,一边乱七八糟地联想起骸骨与毒蛇。即便剥掉铁壁铜墙似的防护魔法、剥离层层叠叠的法袍,隐藏在其中的雷歇尔依然与“阳光”或“健康”没有半分关系。这没什么不好,我亲吻他的脊椎,像亲吻一只黑寡妇。
我们没头没脑地厮混,纵情声色,偶尔中场休息,却没人叫停。我没再说话,不想打破这一时刻,就像隔天就要大考的学徒硬撑着不睡,仿佛只要不睡觉,第二天的太阳就不会升起似的。雷歇尔一定饿得很厉害,脱离床榻(或沙发,或地面,或桌面)的尝试丝毫不坚决,我一坚持,他就放弃挣扎。
到最后,打断我们的还是外力。
“咚,咚,咚!”
门被敲响了。
这里是雷歇尔的安全屋,藏在深山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