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
姜竹沥卷着毯子, 毛球似的拱过来:“我帮你把座位放下来吧?”
她很久之前就知道怎么照顾哮喘病人,他们犯病时,躺得低一些会比较舒服。
这话提醒了熊恪,他赶紧帮忙,把座位旋下四十五度。
“不用。”药是苦的,段白焰嗓子发哑,整个呼吸道都被难以名状的气息充斥,挤出的几个字依旧不容置喙,“我没事。”
熊恪不认同:“小少……”
“这里就我一个外人,又不会到处乱说,你逞什么强?”
姜竹沥也急了,脱口而出。
段白焰的身形猛地顿住,一个眼刀扫过来。他嘴唇抿得死紧,死死盯着她,目光凉凉的,像藏着危险的怒意。
姜竹沥咽咽嗓子,小心翼翼地朝后缩缩。
也不知道哪句话又惹到了他。
这个人真的好容易生气啊……
她感到费解。
一路沉默,回到段家,灯火通明的宅子已经为主人准备好了热水和温暖的床铺。
段白焰提前在车上用过药,一路回来,基本已经平复了呼吸。熊恪还是不太放心,又叫家庭医生过来帮他重新检查了一下。
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