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地按掉闹钟,又睡了一个半小时。
扶栀抱着复习材料去书房,就看到书桌电脑显示器后,男人淡漠地敛着眉,双目平直,像是在思索工作上的事情。
书房里开着空调,他散漫随性地倚靠在办公椅椅背上,放下了衬衫外套的袖子,骨节很大的手臂上浮着淡青血管,修长指节轻叩着椅子把手。
像是一个收敛起张扬的妖孽。
斯文又禁欲。
扶栀走进来时,他的淡漠在掀起眼皮的错瞬敛下。他挑起嘴角,闲散笑了下:“终于醒了啊,小姑娘。”
“……”
扶栀想起自己睡前信誓旦旦说自己半个小时后就起来学习的话,脸上有些燥红。她别开眼,抱着学习资料阖上门,走到窗边的小沙发坐下。
一边小声埋怨:
“阿野哥都不叫我起床,还说我。”
“什么?”沈知野挑眉望过来。
“没……我随便说的。”
扶栀本来就没叫阿野哥喊她,刚刚随口嘀咕一句,他没听到自然也不可能重复一遍。
却听到书桌后,男人咋舌。
长腿轻蹬了下,转椅就慢腾腾地转了过来,沈知野斜斜着倚在椅背上,指尖轻抵下巴,笑得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