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滁是个随性的人,平日里穿戴并不注重,惯常穿的是禁卫军统一制式的赭色窄袖长袍。踩着乌皮靴,握着铁质长鞭,行走间张扬肆意的,十足的落拓不羁。
他素不喜约束,如今能罕见的做这规矩的青衫儒生打扮,对她的讨好之意也不言而喻。
林苑的内心在泛起涟漪之前就迅速恢复平静。
来的时候她已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建设。今日来不是与他叙旧谈情的,而是来明确做个了断的。
晋滁的目光从那摩挲在釉色杯沿上的细白手指上,上移至那平静无波的瓷白面庞上。
除了刚进来时,她朝他看过一眼外,之后便一直垂低着眼睫,手握着茶杯轻抚着,不开口说话,也不见有别的动作。
他心里头拿捏不准了,也不敢十分确定她心口那气是不是散了。心下琢磨开来,若她当真还置气着,那一会指不定得冲他发作一回。
上次他气怒之下说了些狠话,那这回他就忍着罢,由她发泄一番便是。她闹过了,估计这气也就散了。
手指叩着乌木折扇的扇骨,他时不时的朝她的方向暗暗瞄上一眼,琢磨着她会等什么时候发作。
林苑只做未察他的打量。待将情绪平复下来后,才朝他抬了眸,神色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