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了神。
这不是赵叶璧第一回同吕辛荣对视,却没有哪次离得这么近,她的手还被他冰凉宽厚的大掌包在里面,脸上不自觉地泛热。
吕辛荣善射,耳目具佳,听见她砰砰的心跳声,于是松开她的手,将头偏过去,缓缓撑起身子。
“有些烫。”
赵叶璧左手摸右手,目光小鹿一样慌乱地躲闪,自我掩饰般念念叨叨:“是吗,不该呀,都怪我昨晚睡着,炉子灭了应该是凉的才对。”
吕辛荣按住胸口的伤,将外衣披上,顺着赵叶璧的目光,眯着眼向那炉子看去。
铜质的暖炉轻烟再一次冉冉上升。
他知道不怪赵叶璧,昨夜是有人吹了天下第一迷药百月香进来。行军从冲州至梧州的路上,他着过这种迷药的道,否则也不至于叫人近身伤及要害。
杀他的人,一回不成必有第二回。他原本住的别院铜墙铁壁,四处皆有他从军中带来的暗卫,绝无可乘之机。
世人皆知他行军布阵如有神算,却没人知晓他善钓。
垂者放钩,徐徐下饵,方能群鱼争喋。
吕辛荣想要循迹捉出背后的黑手,趁着梧州府高官宴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装作突然旧伤复发,再歇在守卫松懈的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