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按住心口,缓了片刻,慢慢偏过头,缓缓说道:“本王是大延的昭王,从生到死,不会改变。”
拾京愣了好久,起身,慢慢给了他一个拥抱。
昭王微微颤抖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二人无话。
昨晚,皇帝跟他说过。
早已没有其他选择,也不可能让他公开认回父亲,如果他只是想知道父亲是谁,是什么人,那她已经告诉了他。
如果想公开认父,要回本属于他的身份和位置,她做不到。
至少,这十年内,或者直到她去世之前,她做不到。
皇帝说:“我会尽量补偿你,如果你愿意接受,我可以给你补偿,哪怕你想入朝为官,虽然难,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考虑。”
拾京说道:“南柳告诉我,我无法跟她大婚,就是因为出身太低,家中无助力。”
“不错。”
“……我已没什么话可说。”拾京明白道理,也理解京城中,这些人的苦衷,如叶老板说的那般,京中的人,人人之间都有联系,牵一发而动全身,一点点微小的变动,都会使朝局发生变化。
最终,拾京对皇帝说:“……我要拿走这幅画。”
“随你。”
拾京轻轻叹气,放开昭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