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到八楼时里面只剩她和那道深灰。这时口袋里的手机振动,她拿出看了眼,脸包裹得太严实,人脸无法识别,只能输密码。
微信是喻母发来的,父母不习惯打字,平常都发语音。
轿厢门锃光瓦亮,她注意到身后的男人始终看着楼层数字。
喻见把手机换到左手,举起贴住左耳。
“见见,你到医院了吗?怎么样啦?”
喻见到现在还没把伤者失忆的事告诉父母,清早出门时父母想跟她一道来,也被她拦下了。
她低头回复,电梯门再次打开,她先一步走出电梯,身后的脚步不急不缓,越过她走向廊道深处。
喻见回完信息,才继续慢吞吞地朝病房走。小护士们早已知道她出现在这里,目光有意无意地聚拢过来,倒没人敢上前。
喻见走到病房门口,房门关得严严实实,听不到半点声。透过玻璃往里看,只见到经纪人的后脑勺。
她叩了两下门,再转动门把。
“诶,回来啦?”蔡晋同快步过来,又小声问,“撞没撞见记者?”
喻见摇头。
迟早还是要被拍,这趟亲自过来见伤者就是公司制定的公关计划之一,要不是失忆这回事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