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呼吸变重了,轻微的酒气中融入了奶香——就像是谭迟小时候喝过的蒙古奶酒,味道很甜,但是后劲十足,只要一碗,就能醉个三天三夜。
谭迟觉得脑袋越来越沉,慢慢耷拉了下去。
一只手捧住了自己的脸。
“唐……甘兰?”谭迟眯着眼睛,觉得眼镜似乎又被红油糊住了,视线里的唐甘兰模模糊糊的,唯独他的眼睛明亮又清晰,像是火焰中的黑曜石,闪着危险又侵略的芒光。
等一下!这个形容词似曾相识!
谭迟后背一麻,醒了。
唐甘兰的脸距离自己居然只剩不到五厘米,灼热的呼吸几乎是沿着唇瓣描绘。
谭迟指节咔吧化手为爪,狠狠捏住了唐甘兰的腮帮子。
唐甘兰的脸顿时变成了嘟嘟嘴:“唔?”
“你想干嘛?”谭迟觉得说这句话的时候,牙缝里都在喷火星。
唐甘兰眸光一动,那种危险的光芒倏然消散,又恢复成了澄明的褐色虹膜。他移开了目光,耳朵红了。
谭迟:“……”
“咳咳,我说四位老师,就我剩我这一辆车了,你们到底走不走?”
街对面中巴车的老司机探出脑袋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