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那间是吴彪。饶是纳兰峥不经人事,也该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她有些尴尬,不敢说话,不想如是沉默一番过后,房内也响起了一个有些粗重的喘息,似乎是湛明珩被这声音激得难受。
纳兰峥不晓得他如何了,只得爬起来小声叫他的名字,却听不得回应。
她犹豫一下,爬下了床,小心翼翼摸索着寻着了面架,借茶水润湿了一边的锦帕,随即向声来处走,走至一半忽听他道:“你别过来……”听着声音很急很喘。
她不是不晓得此刻不该过去,却实在放心不下他。他毕竟中了药,倘使不解,也不晓得会不会出岔子,万一危及了性命呢?李槐一直不到,总不能如此干等吧。她拧了帕子替他擦擦也好。
却不想这一靠近就被他吓了一跳。他浑身皆是淋漓的汗,衣裳从里至外俱都湿透了,整个人烫得像个火炉似的。
湛明珩原本是盘膝坐在美人榻上,预备闭目静气的,却不想隔壁吴彪动静太大了,惹得他一时心神动摇。这药似乎愈是压抑便愈兴风作浪,他此前憋了太久,如今更是一下子起了势头。
纳兰峥慌乱地替他擦拭额头。他起头还思忖如此或许有些用,因而由得她来,却是她于他本身便已是药,时常叫他发作,如今她就在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