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通笑闹附和:“亏得这俩断袖没得来祸害咱们大好青壮!”
湛明珩一路循着河岸往上游走,七拐八拐地,带纳兰峥到了一处烟气氤氲的池子边。说池子恐怕还有些勉强,实则可算是个天然的河弯,三面都被围了起来。池水看起来很烫,冒着腾腾的热气,因而无法瞧清底下情状。
纳兰峥见状一愣:“你如何晓得这别有洞天之地,可是从前来过?”
湛明珩笑一声:“我与你形影不离这么些年,你何时见我出过京?”说罢拿指头点点脑袋,示意靠的是这个。
河水是暖的,这附近必然该有更烫的源头在。他才不会叫纳兰峥洗那些人洗剩的水。
他催促着她赶紧下池去,免得时辰耽搁久了,那些个麻烦的来寻二人行踪。纳兰峥也怕被人瞧见,因而忙去解衣衫。却是手方才搁在腰带上,忽然又犹豫起来:“这池子有多深?”烟气袅袅的,她瞧不见底。
湛明珩原本都十分君子地背过身去,预备替她望风的了,听见这话倒也觉得有理。他似乎该先替她下去打探一番,若是池子太深了,或者有不干净的东西可怎么办。只得道:“得了,我先下去,你背了身莫看。”
谁要看他啊,回回都是如此态度,将她当狼似的防备,难道不该是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