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西三十里。
神武军军营。
唐授衣躬身立在李道宗的身前,声情并茂地将今日发生在安平候府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跟李道宗禀报着。
说得很嗨,把安平候府暴打雍州府差役的事情描述得绘声绘色。同时还把孙亦然的一切举动也一丝不落地全都交待了一遍。
唐授衣的心情很激动,这不是他第一次打小报告,但这绝对是他打小报告打得最过瘾也痛快的一次。
他甚至已经在心里相像着李丰与孙亦然同时落难的情景,李道宗可是皇上的堂弟,是正经的皇室宗亲,而且也是出了名的眼里容不下沙子。
只要是知晓了安平候府发生的一切,李道宗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回去打断李丰的腿都是最轻的处罚!
“竟有此事?!”
李道宗紧皱了一下眉头,他并不奇怪唐授衣会这么热心巴拉地过来报信,因为他很清楚唐授衣脸上的淤青是怎么来的。
人家与安平候府本就有隙,时刻想找安平候的麻烦,一点儿也不意外。
李道宗真正不能理解的是,为何孙亦然会这般刻意地找寻安平候的麻烦,安平候跟他们雍州府衙,根本就八杆子也打不着的关系,好端端的为何要去找人家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