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看在起司的面子上,或许是对图书馆保护工作者的自信,那名接待员在听了灰袍的话后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敲打了一下身边的柜台。
紧接着,由树枝和树叶组成的闸门随之分开,露出通往金字塔内部的走廊。起司此时才发现,原来作为柜台的并非是一棵完整的大树,不,它曾经是一棵,但现在已经被人为的切成了许多段落,每个段落都被单独栽培,重新生出许多的枝叶。
这种手段,虽然与生命有关,但绝不会是德鲁伊教派那种崇敬自然的施法者做得出来的。
不过灰袍没有说什么,只是带着同伴走进了金字塔。他们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这也正常,即使是奔流那样的地方,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也不会如此机械化。
毕竟奔流的人们相互以尊重之名疏离,内核还是对他人的畏惧。恐惧与爱慕从来都是生物与生物之间能存在的最强烈的情感,在疏离的表层下,那里的每个人都对周遭的一切异常留心,他们的情感不是呆滞的,只是被隐藏在了流水之下,需要深入水面,才能真正了解。
但这里不一样,万法之城给人的感觉更加,微妙。
“他们像是机器,滑轮杠杆组成的机器,就像那个疯子造出来的人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