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呕吐,一边操船。”陈淑摇摇头道,“我那时也是吐得稀里哗啦,还遭官家取笑。”
“官家就从不晕船吗?”听了陈淑的话,吴曦心中似乎舒服了些,却也好奇地问道。
“我没有见过,但风浪大的时候他也是脸色难看的紧。不过官家要指挥船队作战,不断的发号命令,现在想来官家也是强忍着,他若是表现出丝毫畏惧,就要影响众军的士气!”陈淑言道。
“不会吧?官家晕船也会影响士气!”吴曦觉得有些好笑地道。
“娘娘没有亲历过行朝面临的危局,才会感到难以想象。”陈淑轻笑道,“我那时虽小,有些事情是亲眼看到的,也有些是听父、伯所言。那时在蒙元大军的追击下,行朝接连战败,军心士气低落,别说军将,就是朝中臣僚叛逃也是时常发生,一夜之间整营的军卒逃走也不鲜见!”
“娘娘想想,官家当时虽贵为卫王,但也只有六、七岁,麾下军队只有拼凑千余散兵游勇,盔甲不过几十副,且缺钱少粮,一顿饭吃不饱就可能溃散。官家费劲心思筹措粮饷,将能变卖的东西全数买粮,也只能同将士们以白饭、鱼干充饥,正是靠着与大家同甘共苦才得以渡过最艰难的时刻。如今官家几乎天天与鱼干佐餐,并非是因为有多美味,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