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受了他的恩惠?”真金笑笑道。
“非也,臣与安童除了公事素无往来,更不曾接受其恩惠。而其似乎对臣也有成见,视吾为奸佞,从未有过好脸色。”贺惟贤连连摇头苦笑道,“我如此言,也只是实话实说,更无叛附之意,还请大汗明察!”
“你倒是耿直的很,当下桑哥执政,你对其并无一言褒奖之词,反而对落势的安童赞赏有加。若是这些话传了出去,不怕其对你报复吗?”真金听了指着其笑道。
“臣只知忠于大汗,心有所想定然是实言禀告,即便其在眼前也不惧!”贺惟贤施礼道。
“我活着,他们尚不能奈何你,可一旦朕不在了,你在夹在其中恐性命都难保!”真金抬手让其免礼,叹声道。
“大汗万岁,莫要说这样的话!”贺惟贤听了翻身跪倒,哭泣道。
“起来吧!”真金伸手将其搀起道,“朕知道人难活百岁,世上更无不死之人。而朕自知沉疴缠身,命不久矣!”
“大汗,天下之大定有医治之法,大汗还请宽心,勿要多想!”贺惟贤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道。
“当今天下能够真心为朕流泪的恐怕只有爱卿了!”真金面色黯然地道,“当下我不放心的就是身后之事,还有事相托于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