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提过,哀家不是说过初回江南,国事艰难,一切暂缓吗?”
“唉,母后大义,儿子甚是欣慰。但今非前时,一者外夷大败,过境可安;二者国库稍丰,还有余力;三者……三者,儿子担心一旦失了天意民愿,想做也力有不逮,还是早日促成才能心安!”赵昺轻叹口气道。
“哀家还是那句话,只要我在,便无人可动摇官家之位!”杨太后厉声道。
他心中明了,德祐帝却是正牌奉诏继位,而自己和景炎帝皆是群臣拥立。虽说事急从权,但终归是抢了人家的位置,若是全氏母子南归,自己和景炎帝及眼前这位都尴尬。但官家终归是自己一手抚养大的,母子感情深厚,而德祐帝与自己毫无感情可言,其要上位定然是立全氏为太后,削了他们的封号,甚至为绝后患将自己母子诛杀。
而今官家骤然提及此事,倒像是安排后事,也可想见其在迎德祐帝归朝之事上压力甚大。可其在这个时候,还在为自己和皇兄灵柩之事操心,想见孩子是多么有心。杨太后当然也清楚其中可能也掺杂私心,甚至有要挟之意,而自己何尝又不是如此。自己在临安沦陷后逃出宫去,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气,死一帝、立一帝,其中艰难只有自己清楚。
现下形势好转,官家甘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