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面,讲究“功利之学”,认为“既无功利,则道义者乃无用之虚语”。
加之事功学派主张“通商惠工,以国家之力扶持商贾,流通货币”,反对传统的“重本抑末”即只重农业、轻视工商的政策,且不纯粹讲究个饶心性修养的观点,可以与皇帝的想法不谋而合,因而再此争论不休的关键时刻,陛下选择事功学派也就不足为奇了。
王应麟也意识到皇帝让自己继续留任,主持革新的原因大半也在于此。但他也知道其中的风险,按照千年的传统,君王的职责是治吏,也就是治官,不是治民。民是由官吏去管理的,百姓哪儿出了乱子,责任在官吏,官吏有贪渎腐败的行为,不能去责怪百姓。
本朝的儒士基于此学,常论“下之乱系宰相”,也就是出了差错,责任在于相,而不在于皇帝。王应麟对此十分明白,大宋历史上历次革新尽皆失败,即便有所改变,也并不完全,而主持革新的人下场往往凄惨,虽不至于丢了性命,但身败名裂,贬嫡致仕是免不聊。
王应麟看看似在闭目听经的皇帝,眼神却逐渐坚毅起来,想想自己十九岁中进士,二十一岁在衢州任主簿,任官的同时勤于读经史,三十四虽因文章优易和学问的广博,考上最难的博学宏词科,官至礼部尚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