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王应麟和谢枋得等人向岸上深深施礼。
“拿酒来!”船渐渐远离城池,赵昺远望城西的一座小山道,“那里葬的是当年随朕攻取鄂州阵亡的将士们,朕不能上岸祭拜,只能遥遥相祭了。”
“立正!”
“敬礼!”
舟上官兵在倪亮的口令声中,集于甲板之上,向陵山方向抬手行礼,御舟上升起皇旗,军旗降半致哀,火炮空放。隆隆的炮声中,赵昺将坛中的酒缓缓倾倒江中,口中吟唱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神作书吧!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众军在皇帝的感染之下,传唱千年的古老军歌在御舟上唱响,很快周边的战船上也应声跟唱,转瞬间传播整个船队,悲怆的歌声响彻江面,盖过了滔滔江水声,回荡在大江之上久久不息……
“陛下,鄂州城已经看不见了,叠山先生还在候着。”随着船队的远去,雄伟的鄂州城渐渐隐没在地平线之下,皇帝依然伫立在甲板之上遥望远方,王德近前轻声道。
“哦,朕是又出神了!”赵昺似梦中醒来一般,抬手抹去眼角的两滴残泪,苦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