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大同江流域的那些合作产业,李凒也有所了解,出国之前他甚至还去实地考察过一次。不过那个时候当地大部分区域仍是处于工地状态,还没有多少实际产出,所以李凒也很难预计当地那些产业投产之后的情况。
但在李凒看来,既然那边有海汉人盯着,照理说建设进展不应如此缓慢,而且他明明记得去年出国前去大同江那边考察的时候,海汉人所承诺的投产时间可要不了这么久。类似盐场这种相对简单的生产场所,去年就应该可以陆续投产运营了,财政状况应该有所好转才对,怎么会反而让外债越欠越多了。
借钱治丧,这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若非当下财政困难到了极致,也断然不会走到这一步。但对于李凒来说,拉下脸向海汉借这笔钱还并不是让他最难受的事,借完钱之后他才知道,这只不过是朝鲜近两年向海汉借到的三十多笔款项之一,数目比这次大的借款比比皆是,前面还有一大堆的欠款需要逐月逐年地慢慢偿还。
“金大人,记得我去年去三亚之前,我们向海汉借的钱远远没到如今的数目,怎地才过了一年时间,我们竟然会欠下了这么多笔借款?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
李凒在审查了户曹衙门送来的一堆欠条之后,当下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