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他来说,现在也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只能听从别人的摆布了。但他现在已经不敢奢望官府能在短期内将海汉驱出山东,而且像他这样的小人物,两边任有一方动了心思,伸出一根手指就能把他给碾碎了,所以他只能在双方的夹缝中艰难地寻找一个平衡点,尽可能做到两不得罪。
“那笔钱姓刘的收不收都不是问题,你只要盯好他,看看他接下来还有什么别的动作。”黑影再次叮嘱道:“他只是一个刚来山东的小小文官,你别怕他,依我看他也未必敢招惹你。总之遇事莫慌,别忘了你背后的靠山是谁!”
马博退出房间之后,才慢慢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地位低微,谁都招惹不起,只能委屈求全。别说屋里这位老兄,就算是看似无害的刘尚,人家那也是海汉国有身份地位的官员,不是他一个乡下财主能对付的。
马博也不敢反驳,只能点头称是,但心里却也不尽然同意对方的说法。海汉人来到登州落脚已经有一年多时间,虽然仍将统治区维持在福山县境内没有继续对外扩张,但马博却很清楚这片统治区内悄然无息地发生了怎样的改变。大明在这里的实际控制力已经降到了历史最低点,甚至远不如登莱之乱的时候,没人再将福山县城里的县衙视作权威,也没有人指望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