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彪所说的这种情况倒是不难理解,岘港本就是从安南国国土上划出来的一块飞地,来这里贸易的商人中,比例最大的便是安南人。而这些有资格跟海汉做跨国贸易的商人,其中又有不少背景深厚,甚至是代表了安南官方的利益。这些人如果在岘港犯事,海汉治安官要处理他们,自然也得考虑到惩治措施对两国关系可能会产生的影响。
虽说派出所的外墙上就刷着“执法必严、违法必究”的醒目标语,但他们都是业内人士,也知道这些标语所象征的精神也并不是适用于每一个人。特别是像岘港这种环境比较特殊的地区,处理治安事件的时候就不免有更多的顾忌。韩正山先前以为海汉对本地的掌控已经达到了百分之百,但现在从秦彪的描述来看,情况却并不是那么乐观。
“那如果遇到秦兄所说的情况,一般又是如何处理?”韩正山继续请教道。
秦彪应道:“先走正常程序呗,如果对面身份确实比较硬,那就得请示首长了。一般来说,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重罪,最后多半都是私下解决了。”
韩正山笑道:“这么说来,与大明的衙门其实也没什么不同。”
秦彪点点头道:“的确如此,不过也有一点是大明官府比不了的。”
韩正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