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经贵略带嫌弃地用袖子拂去长凳上的尘土,才勉强坐了下去。如果不是知道现在要去的胜利堡距离这里足足有十里路,阮经贵真的不太愿意乘坐这种脏兮兮的交通工具。
阮经文则没有他兄长这么讲究。左看看右看看,根本停不下来。这车厢也没有专门的窗户。就只是在原本敞篷的货车车皮上支起了一个竹木结构的顶棚而已,四面八方都可以把头探出去张望,倒是很适合阮经文这种好奇心重的人。
这车厢里除了他们这批新移民之外,其他的乘客几乎都是穿着蓝布短衫工作服的归化民。这些人显然已经习惯了从移民隔离营区出来的这些新人在这里上车,因此对他们的存在并不是很在意,自顾自地聊着天。
等了片刻,这列火车还是没有启动的迹象,坐在阮经贵旁边的一个黑脸汉子便躁动起来,将头探出车厢向站台上的工作人员问道:“怎地还不发车?这害人迟到可是要扣工饷的!”
那工作人员摆摆手道:“别急。有首长要乘车,在调车皮。”
黑脸汉子听了之后便没有再追问下去,悻悻地缩回头坐回到自己位子上。阮经贵问道:“这位兄弟,为何首长乘车还需另外调车皮?这里明明还有很多空位啊!”
那人笑笑道:“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