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翁婿两人回到住处,章通判才开口问道:“贤婿刚才为何阻我?”
罗升东解释道:“岳父你有所不知,以小婿这一年间与他们的接触来看,海汉人的谋划甚大,且不允卧榻之旁有他人鼾睡,想我崖城与胜利港近在咫尺,海汉人还自行搞了这么一支强大的民团出来,归根结底,不就是对崖城的官军不放心吗?”
“既然你知道他们对官军不放心,为何还与其走得这么近?”
罗升东脸上一红,好在他常年在海上漂泊,肤色黝黑倒也看不出来:“小婿一开始的确是为利所诱,但时间一长,便发现海汉人的野心极大,莫说这胜利港,就算是加上整个崖州,也未必能满足他们。但以小婿今日之处境,想要脱离海汉人的控制真是极难,倒不如顺其自然,多捞些好处,说不定还能早日凭借升迁调离琼州府。”
“真是混账!”章通判很难得地发了脾气,重重地拍了桌子。罗升东垂着脑袋,没有再继续分辩下去他相信自己这位老丈人也是个聪明人,不会蠢到看不清眼前的形势,何去何从,其实并不需自己帮着出太多主意。
章通判拍完桌子很快就重新平静下来,毕竟现在跟海汉人闹翻于事无补,在看过本地的防御设施和港口码头执勤的海汉民团之后,他现在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