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凑在一起的,除了那些真杆子时日久了互相识得之外,其余人就算碰见了也认不出来,更谈不上什么感情,眼下这么乱谁还管这么多,多半是挥着刀叉乱砍。
庄子里,黑压压的一片人聚在一起,他们听着外面激烈的厮杀声也是不断议论。
一个妇人抱着自己的女儿,低声说:“快一天了吧,王大人的盐丁能守住吗?”
妇人说完,周围的几个人都是闷不做声,只管低着头唉声叹气,终于一个小伙子看不下去,起身说道。
“咱们就这样干等着不是个事!要是水匪杀进来了怎么办,会饶了我们吗?”
“哼,小伙子你说的轻松,这年头各地都不太平,沿河水匪更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要是连盐丁都挡不住,咱们又能做什么?”一个中年男人不屑道。
不少人都是认同,忽然一个灶户起身指着方才说话那男人:
“你是行脚商,不懂穷人的苦楚!俺们从前都是千户所的佃农,多亏了李大人收留我们才能过上好日子,过年的时候还给发了肉食,现在大人有难,俺们不能坐视不理!”
“出去和水贼拼了,盐丁挡不住是一死,拼了还能杀几个水贼!”一个帮工也是起身。
“文登营可能就在路上,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