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免礼坐下,然后转过头继续看那幅画。
顺着仇士良的目光看去,画上是五头形态各异的耕牛。五头牛或静立憨笑,或闲庭信步,或撒欢摇头,或摆尾驱蝇,或低头嚼草。
看见这幅画,鱼恩忽然想起一个名字,惊的他心中翻江倒海。
震惊的表情还未退去,仇士良已然回头,正好看见他这幅模样,嘴角一咧,皮笑肉不笑的问:“怎么,驸马爷认得这幅画?”
鱼恩认得这幅画么?当然认得,如果他没有看错,这幅画便是上千年后,有十大传世名画之称的五牛图。只是认得归认得,他没办法跟仇士良说,一个迟疑的功夫,仇士良便替他给出答案。
“驸马爷认得这幅画也没毛病,当年这幅画被你父亲收藏很长时间。当年他若不是想出任凤翔节度使,也不会舍得拿这幅画来送给咱家。”
震惊一波接一波,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跟五牛图居然还有这样的渊源。
一边伸手在画上轻轻,一边自顾自的说:“不得不说郑注的眼光真不错,五头牛画的就跟真的一样,难怪当年他敢夸下海口,再过一千年这幅画能换下半个长安城。”
鱼恩也很佩服他便宜父亲的眼光,上千年后这幅画的究竟价值多少虽然没人敢轻易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