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们退下,随即和我天南海北的闲聊起来,但他始终没有提及阴山被夷平之事,我当然不会主动提,这样一来,侃大山倒是侃的愉快。
这人说话很有一套,懂得又多,和他说话不会感觉厌烦,因为他太有眼力价了。
说话是一门艺术,忘忧山人算是一个语言类的大艺术家了,我觉着他很适合去俗世说相声、演小品,保准能大红大紫、名传天下,远比蹲在千相道庭中当个知客来的有前途。
闲话间时间溜得飞快,半小时转瞬即过。
某刻,殿外传来脚步声,千相道庭大长老陵园居士迈步走进来,远远的对着我点头微笑。
他穿着一件灰白色的道袍,笑模样看着很喜庆,不知情的人看到这幕,怕不是认为我和他真的是至交好友?
知客忘忧山人起身迎过去,人还没到,一迭声的问候就送过去了。
陵园居士却收了笑容,只是点点头,示意他离开此殿。
忘忧山人领命,走之前和我客气了几句。
别人注意不到,我却敏锐发现,忘忧山人眼底深处流转过一丝不屑,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拿架子的大长老陵园居士。
我就明白了,这两位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