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而对,语气终于缓和下来。“而这却偏偏是主公中此计的根本了……就是因为主公生平尽力不负人,所以才从心底难以相信,夏侯渊居然是个弃子!是曹操为了钉住主公而刻意留在延津的诱饵!然而,臣想提醒主公一言……主公既然行二十载至此,之前多少壮士尸陈沙场,多少人魂归西天,此时身后多少河北士民百姓,多少随行英杰勇士,又岂能相负?从今往后,还请主公扔下多余杂念,与曹操倾力一战,方能继续不负天下!”
“说的好!”公孙珣终于凛然起来。“我一直说军中骄娇二气太过,却不想真正骄娇者正是我本人,上行下效,方至于此……若非文和将我骂醒,我几乎要误大事!”
“臣惭愧!”贾诩面色早已恢复如常。“这种事情,若非主公自己醒悟,臣便是想提醒又怎么会有作用呢?而且主公以不负人得中曹操之计,臣身为人臣,又何尝不在忧虑中反而感到些许欣慰呢?若非当日主公连臣这个西凉边鄙之人都不愿负,履臣生平之夙愿,使臣得以轻身相随,那以臣的为人,又怎么会有今日这般当众当面之直对呢?”
“总之,这些日子辛苦文和,还有公达了。”公孙珣缓缓颔首,然后下马握住了贾诩之手,以作感激,却又摇头而对。“不过依我看,即便是以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