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也难得恳切起来。“可是张常侍,事关天下权威,便是大将军和皇后也身不由己吧?大将军和皇后固然已经一再答应朕,要保全朕的两子,可朕一死,他身后的趋炎附势之徒就不会自作主张吗?当日王甫何以杀渤海王?而且再说了,便是不论此事,只说朕一死,党人就能饶过你们?崩乱之中,谁能保证朕的两个孩子无忧?尤其是朕的幼子!所以朕才给蹇硕兵权,让他替我保全幼子!”
旁边蹇硕闻言登时伏地而拜,张让也无奈低头。
天子说了好多话,一时气喘吁吁,但还是强行撑着继续言道:“不过,朕现在担心的已经不是党人与你们的争执了,党人固然视你们如仇眦,可有张常侍你们在北宫,蹇硕领兵在西园,或许有惊无险,因为朕不信他们敢以刀兵对北宫。但有人……”
“陛下所言,可是卫将军?”旁边一直没吭声的赵忠忽然抬头,双目通红含泪。
“正是此人。”天子微微叹气道。“也不止是此人,外地握有兵权之人,皆要小心。不过,卫将军公孙珣领五万兵在关中,又与大将军相善,而且他这个人因为刘师的事情,因为郭典和司马直还有傅南容的事情,对朕素来心怀怨望……所以是最须小心之人罢了。你们想想,赵延一个两千石他说杀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