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众了。”娄子伯一声长叹。“咱们有五百骑兵,一路上还都如此艰难才只能维持秩序,可想而知,这种流民一旦溃散失序,又如何不会变成盗匪?而且,精神气这种东西和病疫一般是会传染的,如君侯这样端坐雨中,让人心安,则民心轻易便如此安定;那么想来,若是无人约束,万人流民中数人为盗贼事,则几日内便万人皆为盗匪……怕是还要选出头领,蚁附攻城也说不定。”
公孙珣心中微动,却沉默不语。
倒是韩当,大概是对张燕的事情有些难以接受,此时忍不住与娄圭说了几句:“若是如此聚起的百万之众,也怪不得张燕心里不稳,不但速速请降、速速受降,甚至还写信与君侯致意,言辞极为卑下。”
“他那封言词卑下的信反倒是说明其人如今有些猖狂的味道。”对上韩当,娄圭自然干脆直接。“不过,义公有一个意思是对的,那便是百万之众,在他张燕手里注定只是乌合之众的盗匪之流。可若是按照咱们君侯这份以人为本的姿态,又握有百万之众……怕是天下早就安定了,何必去什么紫山金山的?”
韩当当即颔首不止。
另一边,公孙珣此时总算是将僵硬的面部表情活动开来,却又微微一肃:“其实,我也是真未想到,一路行来,河